朱自清【春】 演讲稿

297 2024-04-27 08:08

春,你是四季中的佼佼者,不然,怎么会把你排在四季中的第一位呢?春,你是一位让人陶然入醉的美女,不然怎么会有无数的花为你竞相开放呢?春,你是一个画技高超的书画家,不然怎么会把祖国的大好山河描绘得如此多娇呢?春,你是一幅让人留连忘返的风景画,不然怎么会有人对你念念不忘呢?春天啊,你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几天不见,人人都会把你思念。

春天无声无息地来了,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城市,它用它那沾着七彩颜色的大刷子,把一幢幢黑灰色的毫无生机的大楼,粉刷得五彩缤纷,充满生机。它用它那纤纤玉手抚摸过的迎春树,在一夜间绽满了金黄色的花朵。它用它那灵巧的嘴轻吹过的地方,人啊、动物啊、植物啊都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坐起来了,揉揉睡眼,伸个懒腰,顿时精神百倍。是啊,春天又来了!

春天拖着一串长长的各式各样的铃铛来到了小村庄里,它先叫醒了山间的被雪封住了的小溪。于是,小溪唱着新的小曲儿欢快地向前奔去。它拿着调色盘,帮林中的树染上了各种各样的绿:深的、浅的、浓的、淡的,翠色欲滴,漫山遍野的树仿佛都在动,在欢呼,在雀跃:“噢,春天来了。”山里的潺潺流水声和树叶间的飒飒风声惊动了山下红瓦房里的农民们,他们披着雨衣,扛上锄头,叫上左邻右舍:“大伙儿,走,咱们播种去!”是啊!春天是敲醒万物的钟。

春风卷起团团柳絮,片片杨花,飘扬在乡村大道小径的上空,飘进土墙内的院子,落在村里姑娘乌黑、靓丽的头发上,帮姑娘们戴上漂亮的头花。春风还卷起了粉刷板,把天空刷成淡蓝色,把乌云刷成了白色,那景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春风暖暖的吹在脸上,像母亲那关爱的手轻拂过你的,轻轻的、柔柔的。

春雨也是这般一丝丝的,像牛毛,密密地斜织着。近处的房屋,远处的山林,全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细雨中,有如江南春雨中的水乡,烘托出一片宁静和祥和。雨缠缠绵绵的,一下就好几天,好不容易停了,朦胧的世界立即变得明晰起来。田埂边,无名的小花也立马一朵一朵地竞相开放,紫的、白的、蓝的……看,花瓣上还挂着点点雨珠呢!草儿青得发亮,花的叶儿也绿得逼人。

南国春早,杨柳吐翠,山花烂漫,空气里飘荡着新翻起泥土的清香。春风荡漾,春光明媚,春色无边……啊!多么美好的春天!

你瞧,旭日正在升腾,春姑娘就要翩翩起舞,同学们请你也快张开双手拥抱这个美丽的春天吧。

《背影》是记实散文,朱自清作,选自《朱自清散文全集》。写于1925年10月。《背影》描述了在家庭遭变故的情况下,父亲送别远行儿子的经过。通过朴素真切的语言,表现了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和儿子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它是中国现代散文史上的名篇。

原文选摘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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